【必看電影】合成人生:探索人類經驗的荒謬
目錄
- 序言
- 電影《合成人生》簡介
- 人類經驗中的荒謬
- 3.1 艾伯特·加繆的荒謬觀
- 3.2 自我與虛無的對峙
- 接受荒謬的選擇
- 藝術家的角色
- 查理·考夫曼的創作
- 6.1 電影《合成人生》的獨特性
- 6.2 探索人的存在
- 超越個體的荒謬
- 荒謬賦予虛無以色彩
- 在荒謬中找到自由
- 結語
🎬 電影《合成人生》:探索人類經驗中的荒謬
電影《合成人生》是查理·考夫曼所創作的一部荒誕的虛構作品。故事跟隨主角卡登·科塔德的旅程,以分鐘為單位展示了日子的流失:十月十四日、十月二十日,一週竟變成了一年。畫家的聲名隨著她的作品變得微不足道,一位女人買下了一棟將於幾十年後致她於死地的燃燒著的房子,而那支能使一切有意義的戲劇也逐漸消失於遺忘之中。
對於法國作家暨哲學家艾伯特·加繆來說,人類的經驗本質上就是荒謬的。他觀察到我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無知中度過,或是否認現實而過著重複的日常生活 ─ 進食、睡眠、互動、奮鬥、等待 ─ 永遠希望著明天事情會變得更好,我們會找出一切的答案。但有一天,這種節奏被打破了,荒謬的世界漸漸滲入我們的靈魂,讓我們瞬間感受到虛無 ─ 一切事物的無常性,包括我們自己。我們都走向死亡,然而此刻,我們還活著。我們每個人都知道自己會死,但每個人都暗自相信自己不會死。荒謬的覺醒就在這裡,一個更深的階層,陌生感潛入:我們察覺到這個世界是「密集的」,感受到一塊石頭對我們而言是多麼陌生和無法理解,感受到大自然或風景可以多麼強烈地否定我們。
所有美的核心都寄宿著某種非人的東西,這些丘陵、天空的柔和和此時此刻樹木的輪廓,已經失去了我們曾賦予它們的錯覺意義,變得比失落的天堂還遙遠。世界再次回歸自身,而我們的心不得不拼命地試圖與那些曾經如此熟悉的事物重新連結起來。正是在人類對於統一和理解的需要與世界的無理沉默之間的對峙,荒謬因此而誕生。
🎭 自我面對荒謬的掙扎
卡登努力去調和這種荒謬。他想要理解它,探求真相。他的想法是創作一個巨大的劇場作品 ─ 無妥協、真實而堅強。但對於加繆來說,這種不懈的調和慾望是一個巨大的錯誤 ─ 它是理智觀察我們狀況的結局前的非理性跳躍。這是一種被人的懷舊驅使的強求希望,也正因為如此它從未完全滿足我們。我不會接受除了殘酷的真相以外任何東西。殘酷的。殘酷的。卡登!怎麼了?我們什麼時候能夠吸引到觀眾?已經過了17年。相反,加繆希望找出這樣一個可能性:接受荒謬並與之共存,不引入任何不確定的東西,只以我所知而生活 ─ 他寫道。這並不意味著以某種平靜的絕望或被動接受的方式擁抱荒謬,而是他對於我們有能力真正接受命運的選擇感興趣。他引用了希希福斯的神話,希希福斯被眾神判決要將一塊巨石推上山頂,而這塊石頭會落回山下,這個任務將永無止盡地重複。眾神認為這種毫無意義的勞動是最終的懲罰,但正如加繆所指出的:只有當英雄意識到自己絕望的處境時,這個故事才是悲劇性的。如果每一步他都被成功的希望所鼓舞,他的折磨又將在哪裡?這就是加繆特別關注的時刻,當希希福斯看著巨石滾落,開始從那個斜坡下行,不久後他又將推著巨石再次攀登。
那個像呼吸一樣回歸的時刻,就像他的苦難一樣,是意識的時刻。他想像著希希福斯內心所必然產生的憂鬱感,當他對救贖的希望被永恆的痛苦的意識所摧殘。但正是這種意識有能力進行反抗,有能力將最終的結局轉變為力量和自由的源泉,除了死亡這一災難之外,一切 ─ 快樂、幸福 ─ 都成為自由。然而,這只能通過放棄希望、在沒有上訴的情況下活著才能實現。為了幫助我們到達那個境地,加繆將注意力轉向藝術家,不同於哲學家,他們不尋求解釋或解決,而是描述荒謬,讓我們體驗它,感受它,從而我們可以接受它。
劇場對他尤其突出,正如他所寫的:演員的領域就是那閃爍的一刹那,三個小時之內,他必須經歷並表現整個特殊的生命。在那三個小時裡,他走過了一個在觀眾那裡需花一生才能走完的以死亡為終點的路徑。
請記住,一個年輕的演員扮演威利·洛曼,他自認只是在假裝那滿是絕望的一生終結的那一刻。但悲劇是,我們知道,年輕的演員最終會陷入絕望之地。這就是查理·考夫曼成為荒謬藝術的罕見例子所在,創作了一部沒有上訴的電影;一個沒有評判的世界,在一開始就清晰地顯示了我們的命運:着火的房子,身體不適,咳嗽變成肺癌,刺青變成毒藥。結局已經融入了開始,我們看到卡登的矛盾,既意識到他荒謬的命運,又對於實現某種救贖的徒勞無功感到完全無知。他想要為自己的存在找到意義,但堅持著那份希望讓他的人生溜走了,讓他絕望和疏離感包圍著,只偶爾被真正的理解所打破。世界上有將近1300萬人,而其中沒有一個人是多餘的。他們都是自己故事中的主角。但隨著他與周圍的人之間的界線開始模糊,同樣的角色由不同的演員扮演,同樣的演員扮演不同的角色,我們看到『存在』與『外在顯露』之間已經沒有了界限,這不僅是卡登的旅程,也是我們的旅程;一場一直持續到終結的奮鬥,結束時一切經驗和領悟都消失回虛無。你努力抵達這個世界,悄無聲息地滑出它。這是每個人的經驗。每個人,沒有例外。具體的細節幾乎毫無意義。每個人都是每個人。它是一個賦予虛無以色彩的故事;讓我們看到了我們荒謬環境的囚禁,並在這樣做中使之人性化。它教導我們說,一切都還沒有結束,也還沒有枯竭。它把一個對世界有不滿和偏好於徒勞苦難的神趟出這個世界。它把命運變成了人類的專屬問題,必須在人群中解決。原本是眾神的懲罰的巨石現在成為了我們的。通過拒絕向天堂和地獄、終極意義和命運祈求,我們的命運變成了我們自己的。卡登,每個人都必須找到自己的人生,你知道嗎?是的,當卡登面臨著苦難、葬禮、疾病和心碎的襲擊時,那次思考的從山上下來的過程很可能充滿悲傷、痛苦和後悔。但同樣的下降也可以帶來喜悅。我的心為你感到如此痛楚。我們在這裡,卡登,我在這裡。加繆相信在面對世界的荒謬時,有一種超越形而上的榮譽感,每當我們反抗、主張我們的自由、並充分利用所給予的一切,這場提前結束我們被打敗的戰役中,宇宙將不再是貧瘠和虛無。奮鬥已足以充實我們的心靈。我們必須想像卡登是快樂的。
FAQs Q&A:
Q: 電影《合成人生》的主要主題是什麼?
A: 電影《合成人生》探索了人類經驗中的荒謬。故事講述了主角卡登·科塔德對於存在的意義和預期中的救贖之間的掙扎,以及他在面對荒謬現實時的摸索和適應。
Q: 為什麼艾伯特·加繆對於荒謬如此感興趣?
A: 加繆相信人類生活和經驗本質上是荒謬的。他觀察到我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無知中度過,希望著明天一切都會更好。然而,當我們面對世界的無常時,荒謬侵入我們的靈魂,讓我們感受到一切事物的無常性和自身的無常性。
Q: 查理·考夫曼的電影《合成人生》如何呈現荒謬?
A: 考夫曼通過故事中的角色和情節將荒謬帶入電影中。主角卡登努力著要理解荒謬,但同時也因此讓生活悄然而逝,感覺絕望和疏離。他的努力和自我中心有時被突破,他與周圍的人交織,逐漸模糊了自我與外在的界限。
Q: 這部電影的結局如何?
A: 電影的結局呈現出人類存在的矛盾和無限迴圈。所有的經歷和領悟最終都回歸虛無。它告訴我們,我們每個人都面對相同的經驗 ─ 從生命的開始到終結,我們都在荒謬之中。
Q: 這部電影給我們帶來什麼啟示?
A: 電影《合成人生》提醒我們,面對荒謬,我們可以選擇接受並與之共存,放棄那些不確定的希望,尋找自由和力量,並將命運視為自己的事情。它同時也呼籲我們通過藝術和經驗來感受和理解荒謬,以達到心靈上的富足。